作者:鹿赢ly
“笑你的腰好细,感觉两只手都可以拢住。”
傅眠闻言挑眉, 但见对方明净无瑕的眼眸又有些挫败, 干脆直接转过来,朝人勾勾手:
“是吗?不用猜,过来量量。”
于是沉熠真走过去了,傅眠望着他下意识深吸口气屏住,想让自己的腰腹看起来更细,脑子里闪过念头——原来沉熠喜欢细腰吗,那他...
肩膀上微沉的重量打断他的思考——有人跟没骨头一样, 懒散的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呼气和哼笑都贴近耳朵:
“我才不量,我看看今晚吃什么。”
但其实还是忍不住虚虚比了一下, 发现傅眠的腰虽然两只手拢不住但还是好细。
不健康,沉熠面色正了正,决定以后要多监督对方吃饭。
#男人壮壮的才好#
扫了一圈,他绕过傅眠伸出胳膊在砧板上捏了个莲子送进嘴里,然后直起腰结束这个类似拥抱的贴近。
浅淡的香甜随着咀嚼蔓延在口腔里,他问男人:
“你要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明明没有被碰到的腰开始发烫发痒,傅眠咬牙盯着他,只想现在一把拽过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只是听到沉熠的话他敛了敛神色,嘴角弯起一点弧度,眸光闪动:
“就几个家常菜,不过多给你炖了碗莲子百合汤。刚坐飞机回来,时差没调过来吧?这个安神。”
“晚上能让你睡得好一点。”
也能睡得沉一点。
说着他又抓了几颗剥好的莲子,指尖撵着一颗颗送进沉熠嘴里,每次都能不经意地触到对方的舌尖:
“你想帮忙吗?帮我把百合花瓣泡在热水吧。”
可惜莲子生吃太多对肠胃不好,傅眠喂了几颗就停手,颇为可惜的将最后一颗送进自己口中。
沾着稀薄水色的指尖在他温热口腔中停留片刻,再拿出来时更是水泽光亮。
“行啊。”沉熠咽下嘴里的莲子,弯起眼睛,冲着男人夸赞:
“好贴心啊棉籽。”
顿了顿,又感慨一句,“不知道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
还没来及因上一秒的“贴心”而感到高兴,下一秒就为一句“娶个姑娘”气的七窍生烟。
傅眠脸色阴沉下去,将干百合花瓣扔给沉熠,腰不烫也不痒了,一扭身把土豆剁的好大声。
塑料袋砸到脸上,碰撞带来微痛,沉熠握着花瓣表情迷茫,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见人切菜速度慢下来,清脆的刀剁木板声中这人声音低低的,但字字清晰:
“...会找一个不会剥蒜,不会做饭,不会喝酒但会洗碗的...”
好详尽的答案,沉熠眨眨眼,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傅眠又转过来,神情已然平静,眼睛却直直盯住他,瞳眸漆黑:
“你呢沉熠?突然这么问我是因为在法国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有人的手死死扣在料理台沿,指间勒出青白,呼吸不可控的沉重起来。
三年,三十六个月,一千多天,变数太多了。
家境优渥,容貌俊朗,品行良好,这样的人会引来像自己一样扑火的飞蛾太正常。
“我倒是想啊,可惜每天要学的东西都看不完,哪有时间搞什么异国情缘?”
沉熠低头将百合花瓣放入白瓷碗里,把热水倾倒进去,热腾腾的水雾立刻飞旋而上模糊他的面容。
“嗐,不过这事全靠缘分,强求不来的。”
父母的恩爱带给他很大影响,二十八岁,他依旧相信爱情,并且抱着期待安静的等待。
“找不到就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我说不行咱俩搭伙过一辈子算了,我之前就说过让你养我嘛。”
百合花如玉的花瓣在水中徐徐绽放,上下翻旋宛如满天飘零的白雪。
他说着回头冲傅眠笑,水雾洗的眼睛好明亮,
“现在机会来了,好好把握啊,”
沉熠停住,歪头想想真要这样该怎么称呼对方。不知想到什么,他眉毛一挑,语气压低,里面含着调笑,
“主人?”
扣住料理台的手滑下去,牙痒的发疯,心跳与血管迸涌的速度一齐飞天,好像整个人陷入一张用甜言蜜语和桃香编织的网,而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沉熠…”每个字都带着猛烈的吐息以致话语黏稠暗哑。
头顶白光折不进黑瞳,眸中欲的漩涡涌动,看着百合花瓣在白瓷中圆旋,他说:
“一会儿汤多喝点吧。”
*
“你在干什么?”傅眠半倚在床头,睡衣穿的整整齐齐,一点也看不出内里的心思。
沉熠将《商业至尊》放在书架上,小心的注意着不让其他书挤到它的翅膀。
这小东西回来之前太兴奋了,飞机上也一直乱飞,结果一下飞机就睡得昏天暗地,到现在也没醒。
“哦没事,我看看你最近读的什么书…”听傅眠问他,知道对方看不见书精,沉熠面色淡定的搪塞过去。
随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上床,发出真心的赞美:
“这汤也太效了吧,我在飞机上睡了好久的,现在竟然又困了,挺牛的,”
他吧砸吧砸嘴,“就是有点苦,百合莲子汤不都是甜的吗?”
“可能是因为花瓣是干的,带了点涩味吧。”傅眠说的面不改色,完全不提自己又往里面加了什么药材。
掖了掖被角,他把沉熠按在床上,语气中有些难以察觉的急不可耐:
“困了就睡,争取一天时差就调整过来。”
按照他的预想这一向睡不醒的人会立刻进入梦乡,却没想到对方努力睁大眼睛,往他身边靠拢:
“不行,我还有话想和你说,特别好玩,今天要说的东西太多了,这个刚刚才想起来。”
“…什么?”傅眠拽拽被子,舌尖抵住上牙,心思完全飘到别处,但还是妥协顺着对方话问。
“我今天在飞机上遇到个姑娘,人特有趣…”
沉熠刚张嘴说了两句,眼前就一黑,眼睛被人盖住。
睫毛在手心颤动引起痒感,傅眠勉强使声音听不出异常:
“我们还是睡吧,我困了。”
别提什么姑娘了。
“…行叭。”
沉熠眨眨眼,睫毛刮在对方手心的感觉好奇怪。
他默默闭上眼,本就困意上头,听到傅眠也说困就彻底不坚持。
精神一松懈,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立刻陷入昏沉的梦乡,只是嘴里还呓语似的,
“那我明天给…”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弱下去,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他睡着了。
明天也别说,后天也别说,以后都别说。
傅眠垂眼看着他,听懂这人的未尽之语,伸出手将散乱在对方额间的碎发拨到一旁,露出光洁的额头。
又一次舔舔上牙,他不再遏制自己的欲望,连夜灯都没关就俯下身去在男人额头落下一吻。
双唇贴合在温热的皮肤上,一些躁动心中的阴郁低沉消匿,但有一些更不可控的妄想如火遇油般腾跃而起,炙烤他的心脏。
舌尖探出来,顺着对方优越的脸部线条往下滑。
额头,他吻了一遍又一遍。
眼睛,傅眠喉结滚动,心说眼皮很薄的,要慢慢亲,于是像小鸡啄米般他轻轻将唇点在上面。
只是亲了两下,在暗蓝色的灯光里,望着那长而不翘的睫毛以及眼皮显出的非常细微的青紫血管,傅眠眼前不可避免的浮现出那对明亮清澈的眼瞳。
墨棕色的瞳仁,好像一块蜜糖,眼睛每次弯起来里面就能挤出蜜来。
好想舔眼睛…哦眼睛不能舔,有细菌的。他迷迷糊糊的想,大脑已经完全陷入一种名叫沉熠的混沌,片刻清明都留不住。
好可惜,傅眠惋惜地咽下口中津液,只好退而求其次去用舌头丈量对方睫毛的长度,眼皮上的血管也很好看,也亲亲吧。
等到他离开心灵之窗时,那里已一片晶亮。
接着就是酒窝,亲到这里傅眠呼吸忍不住粗重起来。阔别多年回到这圣地,浅陷的洼坑似有致命引力,勾的舌尖贴在脸颊流连忘返。
第一次就注意到了,在高中的第一次对话里,那时他就早已注意到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男生脸上深陷的美丽。
当时什么想法?很可爱还是好稀奇?
记不起来了,傅眠喉咙里含着笑,眼睛里都带着愉悦,呼吸灼热,
总归不是现在这样,一看就硬了。
慢慢下移,一点一点舔舐过每一寸皮肤,终于来到梦里不知舔.咬多少回的双唇。
夜灯暗蓝色的光像一层水纹模糊晃在两人之间,晃出一隅如梦天地。
傅眠伸出舌头抿湿双唇,薄唇闪出盈亮水渍,接着他轻屏呼吸,将湿润的唇贴在对方唇上,水迹传递慢慢濡湿沉熠的唇。
颤颤悠悠伸出舌尖,湿热的殷红沿着清晰唇纹一点点舔.弄,呼吸早已抑制不住,全数喷洒在对方脸上。
“嗯…”或许这吐息太炽热,深陷梦乡之人皱眉发出一声梦呓以求少许安宁。
可惜嘴稍一张开,就有湿滑温热的东西钻进来。
终于...终于...
舌尖舔上朝思暮想的虎牙,略尖锐的疼痛并不能给神思带来片刻清醒,傅眠恨不得让这虎牙刺破这柔软的舌肉,最好血肉刺穿流出腥甜的血液,在对方口腔徘徊,最后随着清甜的唾液一齐淌进食道,流进胃里。
灯光依旧暗淡,可有人却已改变最初的姿势,双手轻轻捧着沉熠的脸,口中津液被舌带进另一个人的口腔,傅眠喉咙不断地滚动。
暗蓝.灯色下时间被无限拉长,水光蔚蓝,意识与周围一切融汇,织成一场令他狂醉的美梦。
没有钟表计量维度内时间的流逝,但凭感觉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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