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赢ly
瑞士跳伞那一次,在回来的那一天前,走在街头看见那家名为“Schicksal”的纹身店(命运),他觉得应景,于是就走进去了。
F...当时店老板问他要纹个什么图案,他说和店名相反的就行。
沉熠垂眼望着擦眼睛的傅眠,眼神却飘到很遥远的过去。
他当时说的英语,于是那个老板笑起来,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说那太简单了,相反的不就是fu.ck fate吗? (操.弄命运)
沉熠当时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也笑起来,于是就这样纹上去,至于为什么只有F....
他回神,和扑上来的某人接吻,因为后来又想到在fu.ck fate之后,他迎来的是freedom。 (自由)
不过现在...这巧合般的纹身,又迎来它新的意义。
F 傅眠
纹在心脏处的F。
亲吻的间隙,他轻柔的吻在对方的眼睛上,声音里含着一点愉悦:
“虽然以前没什么意义,但现在就有意义了。”他顿了顿,亲昵的亲密的,好似叹息的,
“我的F。”
长在心脏里的F 。
*
唇齿纠缠在一起,皮肉贴着皮肉,体内滚烫的血液随着水流统统向下涌去。
被人摁在浴池里接吻的同时,沉熠伸手在旁边的台子上摸了几摸。
空无一物。
他手一顿,把趴在他身上亲啃的某人推开,抬眼扫了一眼台子,喘着气问:
“套呢?”
傅眠低眼看了眼自己的状态,心说你还挺着急的嘛,然后心情颇好地伸手一指:
“不就在——”那儿嘛。
嗯?他眨眨眼,将脸上水汽全部擦干再去看。
空无一物。
“你不会丢到玄关了吧?”沉熠有点无语,刚才在门口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扑上来亲,一路推推搡搡直接进了浴室,根本没注意傅眠拿没拿。
傅眠没说话,只是慢慢从沉熠身上爬下来,表情阴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去拿。”他阴着脸就想披浴衣出去。
“行了,”见人这样沉熠反而失笑,把人压在身下吻了吻,看浴池中的水浸到对方锁骨,
“今天就这样吧。”
见人立刻皱起来的眉头,他捏住对方下巴用力吮了一下舌,说话有些含糊:
“别做了,不然明天会难受。”
明天他去老宅,傅眠得自己先回京城,今天搞了他实在不放心让人自己回去。
傅眠恨恨咬了下沉熠的嘴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明天沉熠要去见他外公,今天搞了肯定会影响明天的。
手忍不住对方后背抓了几抓,按耐下自牙根到心底的痒意,他卷着沉熠的舌头,在口腔内疯狂扫荡。
分开时胸膛起伏非常剧烈,或者说今晚就没有平缓过,捧着沉熠的脸,傅眠望着他认真的说:
“我会一辈子...不,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
沉熠眨眨眼,本能的觉得有哪不对,但看着对方那双黑沉的眼睛,他还是犹疑地说: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傅眠又吻了吻他。
很快抛去这点疑惑,沉熠把傅眠从浴池里拽起来:“走吧,我...咳,我拿手给你弄一下,别弄浴池里了,不好清理。”
可惜还没走浴室门,他就又被人推到墙上望着眼前傅眠这张近若咫尺且略显纠结的脸,沉熠竟然跑神了。
真是的,好没面子啊,每天都在被壁咚。
离开浸满热水的浴池,体感立刻感到寒冷,热量加速流失,他正想问傅眠干什么,花洒却在这时又被打开,温暖的水流淌下来。
“...别动。”
这句话一出,沉熠就瞧着眼前人神情中的那一缕纠结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和他看不懂的表情。
傅眠又低声说了一遍,“我会对你好的。”
接着他缓缓蹲下去。
不是...
有人表情凝固,喉咙发不出来声,嘴唇抖了几次:
“别,脏。”
可惜已经晚了,从未感受过的温热包裹着他,沉熠几乎立刻喘了出来,声音还是颤抖的:
“你...干什么啊...脏不脏啊?”
有人自下往上的看他一眼,眼神平静中夹杂着一缕难以察觉的疯狂痴迷,舌尖一动,他就听到身前人闷哼一声,破碎的组不成句子:
“别...别舔那儿。”
手指不自觉的穿插进傅眠的头发,沉熠极力抑制住想索要更多的冲动,耳根烫的要命,水淌进眼睛里的痛感都已被这快.感覆盖,他头往后仰,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堪称失态的表情。
欢愉与痛苦交织,他说:
“棉籽,牙...把牙收一收。”
感官的刺激被无限放大,沉熠屏住气,企图抵挡向他招手的白光。
耳朵短暂的失聪,听不见花洒喷出水流的声音,也听不见跳珠砸地的声响,只有自己胸膛内跳动到疼痛的心跳声和不知谁的或轻或重的喘.息。
一切拢在水雾里,一切隐在水雾里,一切皆不语。
唯有客厅内那株昙花悄然开放,洁白花瓣在盛开后又娇羞的卷起来,清淡却沁人的花香在厅内弥漫,混着影影绰绰的灯影,这独属黑夜的花静静绽放着独一无二的美。
它的花语是:
一瞬间的永恒迷醉。
第53章
不算灼热的阳光从最东侧慢慢覆扫过来,光线投到室内的地板上,随时间推移一点一点镀到床边,给白色的被角染上流动的金色。
“唔...行了, 真得走了, 你不是十点的飞机吗, 再不走真晚了。”沉熠抚了抚傅眠的后背,低声安慰,“没事的,我最多三天就过去了。”
用尽全身力气, 傅眠强迫自己收回扣在沈熠后脑勺的手, 又蹭蹭对方的唇角, 他往后退一步分开些距离,只是表情说不上好看。
“我的嘴角好疼...”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住向沉熠再次卖惨,
“你一定得早点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上不了药...”
“你嘴长后背上了?”沉熠无语, 一把揉乱对方的头发, 但想起这嘴角裂口的缘由,还是红了耳根,低声道,
“行了, 谁让你吃不下去还硬吃的...”指尖轻轻点在傅眠的唇角, 温热的触感却宛如火星灼烫他的手,
“别不高兴了,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还有,”指尖下移,慢慢划拉傅眠的下巴, “昨天咬我那么多次,本来不应该让你睡这儿的,还不是看你不高兴。”
“你要是还垮着一张脸,”沉熠收回手,“那看来没效果,那你回去还是自己睡一张床吧。”
得寸进尺的坏狗。
傅眠眼神有点呆,不知道为什么卖惨最后的走向是剥夺他同床共枕的权利:
“别啊,”他拽回沈熠拿走的手,抓的紧紧的,
“我没有不高兴,真的...”他望着沉熠的眼睛,声音不知为何低下去,听起来有点可怜,
“就是已经开始想你了。”
真是....沉熠叹口气,明知道他还在卖惨还是心软了,上前一步搂住他,捏捏人的后颈,哄道:
“没事的,很快的,你想我就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回,好不好?”
只不过想到傅眠现在经济状况和社会地位,沉熠觉得给人找点事做,不然他真怕对方一个没忍住直接让自己家天凉徐破,搞点什么强制爱之类的。
“你回京城重新找个房子吧,大一点的....”还没交代完,埋在颈窝里的人就抬头看他,眉毛拧起来,眼神警惕,
“干什么?你还要和我分房睡吗?还是要搬出去?”说着这人抓住沉熠的衣角,好像他交代不出个一二就不让人走了。
“不是,”沉熠简直被他搞得没脾气,看着这人草木皆兵的模样又觉得好笑,俯到对方耳边,说出的话让人直了眼,
“买一个大一点的我们两个住,要铺地毯,所有地方都要铺,”捏捏对方的耳垂,语气意味深长,
“要有影音室,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碟片吗?”
“要有落地窗,之前在京城你不是最喜欢在那里亲我吗?”
“还有浴室,”指尖又划过唇角,用力摁在伤口上带来痛感,他语气却轻柔,
“要像这样有一个大的浴池,不然太不方便了。”
“哦对了,”沉熠扬扬眉,眼睛一弯,酒窝就显出来,昨天的伤口已然结痂,多添几分尖锐的美丽,
“还有昨天没用上的的东西,多买点好吗?”骨节分明的手继续下滑,在喉结处缓慢摩挲,
“最好随手就可以拿到,这样就不用怕忘了。”
临了,他看着对方已经发直发愣的眼神,低头爱怜地吻了吻这人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像是带着尾勾,勾得傅眠魂飞:
“我昨天收拾衣柜的时候竟然翻出来高中时候的校服了,你听话,在京城好好待着,我回去穿给你看。”
校服...高中的校服...
傅眠眼球转动的非常缓慢,一向冷静睿智的大脑已经沦为一滩浆糊,他艰难地思考沉熠话中的含义,却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多少次梦里出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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