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赢ly
露出的侧脸线条流畅明朗,眼神还恰好瞥向他,桀骜又意气,期间还夹杂点久未见面的欣喜。
气质令人难忘,只要是见过的人一眼便知这是谁。
沉熠把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后,又翻开这张照片看了又看,指尖在对方因愉悦而微上挑的眼角蹭了蹭,他又想起那天徐雅云给自己看的那些在德国时的照片,也是这样,只要是双人同框的照片里,傅眠的眼神永远只朝向一个方向,自己的方向。
真是的,像是被照片上的人传染一样,沉熠眉眼也愉悦起来,不再去管热火朝天的群聊,他心情颇好的把某人从免打扰里捞出来。
真是的,被小狗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的感觉太好了。
也是奇葩,换个人都要觉得恐怖的盯视,他却感觉太好了。
简直天生一对。
忽视聊天框里对方上百条的狂轰乱炸,沉熠捡了最后一条回复。
F:那现在这样可以亲你了吗?
熠:可以。
F:那现在这样可以亲你了吗?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F:!
F:那现在可以吗?
沉熠歪歪头,扫了眼桌面上已经整理好的资料,在书精“受不了”的叫嚷中慢吞吞地打字。
熠:现在不忙吗?
熠:不忙就来吧,楼梯间等你。
他发完就站起身,拿上资料问旁边的林江江:“楼梯间是不是前面右拐两次?”
林江江还在群里摸鱼,闻言抬头看沉熠,对方还披着质感良好的围巾,怀里抱了几叠资料:
“啊是啊,不过你要是交资料的话”她指了指右侧走廊,”不用上下楼,左拐就行了。”
沉熠含糊应了一声,打算先去主管办公室把资料交了再去楼梯间。
到了主管办公室把资料交上去,这被林江江同学痛批为中年芝麻官的主管随手翻了两页也没说行或不行,鼻子一哼气挥手就让沉熠出去。
结果还没碰到门把手,又被叫住,回头见王主管斜眼打量他两眼,突然问:
“你今天刚来是吧?”
“是。”
“那你该去参加企业文化考试了啊!怎么还在这儿晃悠?不是说上午十点开始吗?”
?那是什么
沉熠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傻着脸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去考呗!怎么办!”王岩明不由得看他好几眼,觉得这来的新人怎么比林江江那时候还晕,想着他拉开门冲外面喊,
“林江江,把他领到人事部!”
于是沉熠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坐到备考区,迷茫环视一圈,拿出手机——
熠:你们公司还有企业文化考试?
聊天框上面一屏的“你人呢”“我到了”,这会儿见沉熠回消息倒是卡壳似的,缓了一分多钟才回复。
F :好像有,好像是培训后考试,具体怎么弄得问陈鹏飞,他管人事。
F :怎么?你想当监考官吗?可以,过来亲完就给你调走。
F:所以你人呢?
熠:。 。我马上要进去考试了。
F :什么?
F:? ?
...
F:我要开了陈鹏飞。
...
*
沉熠瞪着试卷上的问题看了半天,没想到工作了还要考试,满满两张纸,题量不算小,他却很快就划完了,因为没会的。
这感觉梦回高中数学考试。
看着旁边奋笔疾书的众人,也不好意思交这么一张白卷上去,坐在这儿抓耳挠腮。
Q37:晨睿成立于何时?
他咬了咬笔杆使劲回想,当年因为工作室跟傅眠吵了一架,好像是在...十九岁生日,哦那往前再推两个月吧。
连蒙带猜地填了个年份上去,他又翻了翻试卷,试图找点还能写的。
Q19:请写下本司的核心价值观
答:我爱老板,老板爱我。
Q23:请写下本司的运营愿景
答:冲出地球,建设银河系。
翻到最后一面,沉熠粗略扫了眼,精神一振,发现竟然有一道题会做。
Q64:请写出晨睿创始人兼董事长兼现任总裁的名字
他正要下笔,就听见木门被推动的声音,一抬眼发现刚刚领他们进来的人事经理此刻正笑容可掬地引着两个人进来——
“傅总,陈总,这就是我们这期的新人,”说着将两份带答案的试卷递给这两人,“这是我们这期的测试题。”
陈鹏飞接过来粗略翻了翻,挡住旁边眼神直勾勾的老大,转移人事经理的注意力,低声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沉熠和某人对视片刻,下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暗调的布料颜色愈发显得眼睛明亮清澈。
学渣做题太痛苦了,这会子也不怕关系暴露了,朝人挑挑眉又勾勾手,反正干什么都比做题强。
某人也是没出息,沉熠一勾手别说人,魂都被勾走了,就这样直愣愣地走过去,苦了陈鹏飞在后面疯狂打补丁:
“咳,我和你们傅总转转看看啊,看看这期员工的质量。”话罢也是装模作样的转起来了。
感受到对方站在身后,目光灼烫的简直要把后背灼穿,沉熠却面色不变,挪挪胳膊让身后的人也能看清自己在写什么,慢悠悠动笔——
Q64:请写出晨睿创始人兼董事长兼现任总裁的名字
答:傅眠
字迹算不上多俊秀,但起码工整能让人看清,因此他写的什么都映在身后人眼里——
答:傅眠,甜心,宝贝,小狗,心肝,男朋友,
在身后越来越不规律的呼吸声中,沉熠懒散写下最后一个词——
老公
然后在对方不顾形象扑上来的前一秒举手示意,眼睛弯弯:
“我写完了。”
“拿给我!交给我!”陈鹏飞慌忙开口接过沉熠手里的试卷,还要朝人事经理胡诌,“这批员工的试卷都让我看吧,回忆青春,好多年都没负责过这事了。”
于是沉熠就在人事经理“陈总真是回忆峥嵘啊”的马屁中错身出门,在无人走廊上还没迈出两步,就被人急切地抓住手腕。
“嘘——”他并不回头,声调轻飘飘,却像是带着尾勾,“松手,别说话,到楼梯间。”
然后一甩手腕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缓步朝前走。
哎呀真是,听着身后隔两人的距离处传来的略显急躁的脚步声,柔软的围巾布料里有唇角微上扬,
嘴巴又要破了。
*
推开楼梯间沉重木门的一瞬就有人从身后猛撞过来,搂住腰脑袋就往前凑。
扫了一眼空旷漆黑的楼梯间,沉熠闷笑一声把门关上,纵容对方把自己的围巾扒的凌乱。
他被抵在木门上,承受着傅眠迫切的咬.弄,唇角被舔的又痒又疼,不由得在纠缠中低声提醒:
“绝对不能再咬流血了。”
傅眠闻言抬眼看他,嘴还黏在一起,说话相当含糊:
“那你还写那样的话...”
本来就忍不住,现在更是想把人直接吞进胃里。
“不喜欢吗?”沉熠捏捏他的耳垂,坚硬的曜石给指腹沁上凉意和唇角火辣的痛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 ...喜欢死了。”傅眠扣住他的后脑勺,舌肉卷着对方的舌肉,这种亲密贴近的感觉让他沉醉,禁不住想要更多。
艰难地分开一点空隙,他喉结滑动,哑声问:“所以能不能叫一声听听?”
喔,又得寸进尺。
沉熠回搂住他腰的手攀到脖颈处,扣着温莎结稍用力往外拽,也问:
“那你能不能叫一声让我听听?”
这对傅眠这样的性格实在太超前,挑眉看沉熠片刻,脖颈处传来勒痛,他却闷笑一声,垂下头去吮对方早已被红痕覆盖的喉结,声音里的不驯要溢出来:
“想都不要想。”
啧,是吗
沉熠松开拽领带的手,反而仰头让喉结显得更明显,手到对方后腰用力一揽,两人就紧紧贴在一起:
“真的不行吗?”说话时声带振动,喉结滚动,引得某人克制不住地用牙轻咬。
他幽幽叹口气,手搭在傅眠后颈似揉搓似按捏:
“我还想着今天晚上穿校服给你看呢,我从江城都带过来了。”
埋头的人身体一僵,就听见沉熠又说,声调漫不经心,在寂静的楼梯间里平添诱惑:
“你知道吧,高中时期的,高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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