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 第38章

作者:小狗呜呜叫 标签: ABO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omega可怜巴巴地张开了嘴,积攒的唾液咽不下去,汇在一起顺着嘴角流淌,他口齿不清地发出些无用的音节,想要促使alpha心软,但没有得到aplha的半点回应。

呜呜咽咽了半晌,季潜的神情逐渐变得委屈,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alpha是存心阻挠,他便无师自通地改变了策略,改为温顺地一点点轻。舔着alpha修长的手指。

沿着手骨从下到上,季潜卖力地舔。舐,直到每一根手指上都染了透亮的水光,他的舌头都快酸了,alpha才堪堪放开了他。

林承安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指尖滑过季潜的脸蛋,像是轻抚也像是逗弄。

然后在季潜无声的默许中,alpha将指缝中残留尽数擦在对方的脸上,随心所欲地把omega无暇的面容弄脏弄乱。

他终于将高不可攀的圣女拉下了神坛。

胸口窜动的火苗慢慢地熄了,林承安伸手理了理季潜的乱发,奖励地在季潜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这样就好了,无论季潜心里想着的是谁,但无论如此季潜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林承安动作轻缓地把季潜抱了起来,下巴枕在了季潜的颈窝,牙齿啃。咬着omega脆弱的腺体。

不能标记又如何,只要他努力,他就可以让季潜身上无时无刻都是他的味道。

季潜是被林承安圈着睡着的,两个人挤在了小床的中间,alpha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他也顺势贴上了alpha的皮肤,呼吸交织,好闻的薄荷味充满在鼻腔之中。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入睡方式,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所以在他睡醒后睁开眼,并没有如愿看到林承安时,他不禁从心底泛上来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厚实的窗帘阻挡了室外的光线,屋里仍像是夜晚,但床铺旁没有温度的触感让季潜明白林承安已离开多时。他带着朦胧的睡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等他足以适应了强烈的落差后,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四肢还很酸痛,季潜并不灵活地抬手把窗帘拉开,接着拖着身体去卫生间洗漱。

刷牙洗脸这些每天常规性的流程,季潜今天却额外花费了不少时间,仅仅是刷牙时不牵动嘴角的伤口都费了他很大的功夫,而且他只要微微低头,后颈就疼痛难忍。

还好林承安应该是睡前给他清理过一遍,季潜不需要重新洗澡,不然他可能又要在卫生间再待上一阵子。

他的身上被林承安不同程度地留下了各种印记,某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季潜自己站在镜子前检查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他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又不可避免地有些窃喜,就像偷腥的猫得到了他本不该拥有的食物,这些印记也在告诉他,他切切实实地爬上了林承安的床,那些只能在睡梦中实现的愿望终于走进了现实。

季潜回到了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提醒他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在无知无觉间睡了十几个小时,这都要打破他最长的睡眠时长记录了。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揉着腰在沙发边坐下,准备看一下有没有未读的消息。

打开微信,他唯一的置顶“老公”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季潜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立刻就点了进去。

第一条是早上七点多发的,交代自己的去向:“我上午有工作,没叫醒你就先去公司了,你醒了先联系我。”

第二条是中午发的,是带着疑惑的一句话:“还没醒吗?”

最新的一条来自二十分钟前,只有短短几个字:“速回电。”

季潜心有感应地下滑状态栏,发现他果然还有一通未接来电。

林承安在联系不上他后,居然给他打了电话,只不过他约会时为了不被打扰给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结果别人没防住,把最不该防的人给防了。

想到林承安最后给他发消息时的口吻,季潜直发怵,怕电话一接通就会挨骂。

左右犹豫后,他没听林承安的,选择了切回微信,小心翼翼回复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刚看到消息,手机也静音了每听到电话,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季潜以为林承安工作繁忙,应该不会太快回复,他刚想把手机放下想去干点别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不敢让林承安再等,忐忑不安地再次进入微信,心想林承安回这么快,不会是要质问他吧。

但出乎意料的,林承安没有这么做,语气也很平和。

“没什么事,下次别静音了,我会着急。”

季潜怔住了,目光久久的落在屏幕上面,他几乎没有从家人以外的人那里获得过关心,特别是和父母不再来往后,他都不知道原来有人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着急,也有人在牵挂着他的安危。

幼时林承安把季潜从深渊里拽出来,现在长大了,林承安还是那个将温暖施予他的人。

季潜暗自后悔,对于自己误读了林承安的好意而感到愧疚,他诚心诚意地说:“嗯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为了说明自己的态度,他还想微信自带的表情栏里找到代表发誓的表情发过去,但遗憾地没有找到,最后就勉强选了别的代替——给林承安连发三个拳头,彰显自己的拳拳之心。

林承安那边停了几秒,像是在解读季潜是什么意思:看文字是感觉季潜知错了,看表情他怎么感觉季潜想打他呢。

就季潜还喜滋滋地觉得林承安一定会觉得他态度诚恳,又等了片刻,林承安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解读,说起了另一件事:“我给你点了午饭,等会有人送到你家。”

季潜刚想打:“不用,我自己做点吃就行。”

还没发出去,林承安仿佛笃定了他会这么说,新消息紧随其后:“已经安排过了,马上就送到,你不要餐品就浪费了。”

季潜不想浪费,就没有再推辞:“那我就收下了。”

林承安点的餐食没多久就送来了,送餐人穿着餐厅的制服,提着一个很大的保温箱,从里面拿出包的严严实实的餐品。

季潜都没见过这阵仗,他将数个密封盒依次打开,林承安给他点的是粤菜,从粥到菜到点心一应俱全,几乎要把他的餐桌占满。

他给林承安拍了照片发过去:“你点太多了,我肯定吃不完。”

林承安也是理直气壮:“你昨晚太累了,多吃一点。”

季潜看见这行字就条件反射地放下了手机,脸却隐隐有些红了,什么累不累的,林承安乱说什么呢。

但还真被林承安说中了,吃完饭后面一下午的时间,季潜都在休息,他不光腿软,手臂也酸痛,本来想利用周末看书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

他干脆放弃了,身体一倒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随后就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楼道里传来叮铃哐啷的杂音,似乎有在人来回走动作业。

幸好这杂音持续的时间不长,季潜耐心地等了会儿,扰人的声音就消失了。

傍晚的时刻,季潜终于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大半,起码伸懒腰的时候不会一动就疼了。

这一天都花在了睡觉上,季潜放纵完又觉得自己是在虚度光阴。

他撸起袖子,把餐桌上剩余的餐品装进盘子放到冰箱,餐盒扔在了垃圾桶,接着把桌子擦干净,地板也同样清理了。

看着家里整洁如初的样子,季潜总算觉得他今天没白白休息。

他拎着整理出来的垃圾袋,推开门向楼下走去,一路回想着下午听见的声音,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干什么。

在旋转的楼梯间转了几个弯,季潜一层层往下走,光影在他的脚下生长,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定在了某一层的走廊之间,抬头向头顶望去。

那枚坏了很多年的灯泡正在发出耀眼的白光,随着季潜看过去的时候,那光芒就照进了他的眼睛。

季潜的手有些抖,他加快了脚步一口气下到了一楼,和他想的一样,单元楼里每一层的灯泡都被拆掉,统一安装了的雷达感应灯,照明度比之前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曾经叠放在过道里的陈年杂物也被人重新整理过了,不会再有挡路的情况出现。

不光是这些,在墙壁的夹角处,一个圆形的摄像头正亮着红灯,从一楼至顶楼,每一层都加装了监控摄像头,无死角地记录着楼道的实时画面。

季潜站在那里,灯泡发出的光分明是没有温度的,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热热的,像是在被阳光烘烤。

他早就适应了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但当有人带着光闯进了他的世界时,他才发觉被照耀到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季潜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珍而重之地给林承安发了消息:“谢谢,你为我做的我都会记得的。”

将手机放回口袋,季潜心里想的却是:这下他更是要喜欢林承安一辈子了。

第45章

正式步入冬季,气温骤降,狂风不知疲倦地呼啸,天气变得干燥而寒冷。

站在窗前,季潜朝外面看去,校园里成片的香樟树掉落了大量的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路边的学生们个个缩着脖子行色匆匆,说话都冒着哈气。

有新闻报道预计,今年或许是云市近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强降雪将在数日内来临。

但季潜轻抿下杯里的热水,投出去的目光缱绻而温柔,他觉得这个冬天是他有生以来经历过最好的冬天,因为林承安陪着他的关系,他获得了从未拥有过的温暖。

他和林承安的相处得很好,园林巷的小房子成为了他们的约会圣地,每隔几天,他们就会在这里见面。

那张一米五的小床承载了太多,漫长的夜里,林承安会在上面狠狠地干。他,任由他的眼泪滴满整个手背,也会在慵懒的下午搂着他睡午觉,却什么都不做。

不见面的时间,他们也会在手机上相互发送消息,这是林承安提出的,要求季潜每天晚上都和他聊一聊一天都做了什么。

季潜一开始觉得他的生活太过死板,林承安听了只会感到无聊,可林承安回复的很认真,即便再忙也会抽空和季潜聊上几句。

久而久之,季潜和林承安之间能聊的话题多了起来,像是约定俗成的,季潜也开始每天向林承安汇报自己的行程。

他遵守了诺言,没有再出现过林承安找不到他人的情况。

看着桌面摆放的日历,季潜往后翻了一页,来到了研究生初试的日子。

他之前就和季昭南说好了要陪考,在考场前给季昭南加油,只不过今早季潜恰好排的有两节课,时间冲突了。

季昭南是很懂事的小孩,进考场前给季潜发微信说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让哥哥不要担心。

错过了第一场考试,季潜就想着下午去送季昭南,但季昭南说他在考点外临时找了酒店休息,步行过去就要几分钟,根本不用接送。

季潜认为季昭南是不想麻烦他,故他也没听劝,估算好时间,驱车前往季昭南所在的考点。

下午的考试科目是雕塑实操,季潜到达考场前的时候,门口已经熙熙攘攘聚集了很多的考生,他们都是拿着大包小包的考试工具来的,把未进场的考点堵得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停车,季潜踮着脚在人群里走了个圈,伸长脖子看,走到手和脚都冻透了,他都没找到季昭南的身影。

没有办法,本来想给季昭南惊喜的季潜给对方打了电话。

季昭南刚接到他电话时声音很欣喜,但在听到了季潜就在考点门口时语气就变了变,支支吾吾说他马上过来找季潜。

季潜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在周围找了一遍,就目睹着季昭南从一辆造型奇特的豪车上下来,他弯着腰和坐在驾驶位上的人说了几句话,才朝季潜跑了过来。

“哥,今天这么冷,我都说不用送了,你还非要过来挨冻。”季昭南一看就是在车里待着没受过冻,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季潜完全不接他的茬,抄起手交叉在胸前说:“我不用来,陈启树就用来了?”

“哥...你...”被季潜一句话就说中了,季昭南噎住了。

他握住季潜冰凉的手,期期艾艾地说,“我就是怕你们见面吵起来。”

“我是随便和人吵架的人吗?”季潜斜了季昭南一眼,“还有你今天考试,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和他有什么可吵的。”

“是是是。”季昭南给季潜顺毛,“我就知道哥是讲理的人,这里冷,我们上车坐着说吧。”

他拽着季潜向陈启树的车走了过去,陈启树估计也是在一直在车里悄悄观察他们的动向,季昭南一动,陈启树就出来迎他们。

这是季潜第一次看见陈启树朝他露出笑脸,尽管是非常僵硬的那种。

这也是陈启树第一次在季潜面前吃瘪,不再是眼高于顶地一见面就出言讽刺,陈启树能屈能伸地替季潜拉开了车门,还说道:“哥,你坐。”

他这一声叫的极其顺口,让季潜探腰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扶着车门扫向陈启树,恼火地说。

“谁是你哥?”

陈启树比季昭南大了近十岁,换算下来比季潜大了四岁,他竟也好意思开口叫季潜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