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狗呜呜叫
忙完这些,他走到餐厅就看见季潜已经把从学校带回来的卷子铺到了餐桌上,准备要加班批改了,头都不抬一下的。
林承安有意无意地看了季潜好几眼,故意弄出了些声响,都没能换来季潜的回眸。
他只能负气转身,幽怨地进了书房,被迫跟着加班处理他本来放在明天的工作。
意料之中,他工作效率出奇的低,因为分神留心着门口的动静,不停盘算季潜什么时候结束来找自己。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书房的门前静悄悄的,林承安受不了了,关上电脑,走到餐厅空着的椅子坐下,不太高兴地用手敲了敲桌面,说:“你这卷子到底要改到几点?”
季潜正在合分,一下子被打扰都算乱了,他没察觉到林承安的情绪,敷衍道:“你困了先睡吧,我可能要很晚。”
林承安听了很是难以接受,他非常独裁地抽走了季潜面前的试卷,并放在自己这边据为己有。
季潜猛地抬头,诧异道:“你拿我卷子干什么?”
“......”卷子到手了,林承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
和季潜对视了几秒,对方困惑地看着他,就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林承安强装面子,嘴硬道:“我看你一个人改太辛苦了,我帮你一起吧。”
“真的啊?”季潜喜出望外。
他也不跟林承安客气,分给了对方厚厚的一沓,说:“你对着标答,改选择题吧。”
“...好吧。”林承安任劳任怨地拿着红笔,一道道批改,谁能想到日理万机的林董有一天会在家改大学生的信号与系统的期末卷子。
特别是到后面,季潜先撑不住,改着改着自己还睡着了,林承安发现时,他都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了。
林承安只能把季潜抱回卧室,想到这卷子不批完,季潜明天还要接着弄,他认命地坐回到桌子旁,熬夜把所有卷子的选择题都改完了。
凌晨,林承安眼里冒着血丝上了床,刚在季潜身旁躺下,季潜好像预判了他的到来。
omega在床上翻了个身,恰好滚到了林承安的怀里,找到了自己的庇护所后,他睡得更熟了。
林承安还能怎么办?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搂上自己妻子的腰,两个人相拥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54章
期末周结束后,季潜参加了学院里年前的最后一次聚餐。
他为了不重蹈上次的覆辙,再喝得不省人事了,无论谁在餐桌上来和他敬酒,他都以“家里管得严,实在不敢多喝”给挡了,刻意打造起自己“夫管严”的人设。
因为季潜刚结婚不久,在场的人除了方灵灵,谁都没见过季潜的丈夫。大家都不相信,嬉闹着向方灵灵求证。
方灵灵被架了起来,她有意帮季潜,转了转眼珠,一本正经地说季潜的老公长得可凶了。
她说完,觉得也不能过多抹黑林承安,公正地补充了一句:嗯,还很帅。
大家听了哄笑一团,想象不出既凶又帅是什么样的长相,但是倒真的没什么人再去劝季潜的酒了。
不过即便如此,季潜也不可能一点不喝。
聚餐结束走出餐厅时,他自我感觉是走路有些飘,其余感觉还好。
林承安提前在出口处等着季潜出来,季潜一上车,他便仔细端详起omega的脸,巴掌大的小脸在车内照明下红扑扑的,眼睛里映着湿润的光亮,从坐下起就一个劲冲着林承安傻笑。
“聚餐怎么样?玩的开心吗?”林承安按住季潜不安分的手,帮对方系好安全带,问道。
“开心!”季潜笑了起来,“大家都很关照我,特别是方灵灵,她人很好,还帮我说话,有她在我没喝多少酒,我一共就喝了...一杯...两杯?”
季潜把手指伸在眼前,十以内的加减法,掰着手指头数还算不明白。
最后手一扔,他撒气道:“不管了,反正没喝几杯。”
看来还是喝醉了,林承安心里有了判断。
喝醉了的人话都特别多,这个道理在季潜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体现,回家的路上,他的嘴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和林承安分享今晚活动的小细节,就连某位老师说的玩笑话也要一一讲了。
林承安还没见过季潜如此活泼过,在他印象里,季潜是安静的、默不作声的,每句话都要斟酌好几遍才能宣之于口的人。
不像现在,想说什么说什么,脸上难得有些许肆意的色彩。
原定到家给季潜煮醒酒汤的计划也被搁置,林承安被季潜缠得都走不开,轰季潜离开厨房也不行。
季潜就跟树袋熊挂着林承安的背上,走哪跟哪,他脚步还不稳,林承安担心他摔了,又要小心护着,两个人一路折腾到床上。
林承安两三下扒了季潜的衣服,给他换了睡衣,用被子将他盖住,压低声音说:“老实躺着,别乱动了。”
“唔...”季潜不听话,醉了胆子也一同膨胀了,往日里他可不敢和林承安唱反调。
他的手从被窝里探出,拽着林承安的手不让走,口齿不清地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往哪走?”
“好好好,不走。”林承安对这醉鬼没了辙,喂醒酒汤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问道:“你想说什么?”
季潜的语气很兴奋,要不是盖着被子就要手舞足蹈了:“林承安,我今天感觉交朋友好像没我预想的那么难,我不需要做很多很多...方灵灵说下次有聚会还邀请我参加,我想去,你说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跳跃性极高,但林承安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季潜没有朋友,这是林承安早就看出来的事情,他从来没见过季潜接过工作和季昭南以外的电话。究其根源,林承安推测和季潜的成长环境有关。
自小没能从家庭里获取过应有的温暖,导致季潜不会和别人进行正常的交往。
在遇到林承安之前,他只会活得更加封闭。
这是为什么林承安鼓励季潜走出去,去试着多和人交流,也是季潜今晚提了“方灵灵”这个名字数次,林承安都能忍了的原因。
“你想去就去,自己拿主意就好,我都站在你这边。”林承安微笑着应允道。
尽管他很想季潜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让季潜整日能做的就是围着他一个人打转,这样他便可以独占季潜,但握紧季潜的同时,他还是给了季潜最大限度的自由。
“那太好了。”季潜看着林承安,脸往被子里缩了缩,而后发自内心地感叹。
“结婚真好啊。”
这话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小的可怜,可林承安一等一的听力让他没有错过。
林承安的心重重一颤,不自觉紧紧抓着季潜,双目凝视企图捕捉对方的任何微小的表情,并反问道:“你说什么?”
他再问,季潜却突然害羞不愿意再说了,他的手抓着被角,眼睛灵动地瞟向林承安,好像在埋怨林承安明知故问。
林承安噙着笑,再一次觉得让季潜参加聚会真是无比正确的决定,没想到季潜酒后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知道季潜第二天应该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机会难得,林承安本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追着季潜不放:“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是不是要向我说声谢谢?”
“嗯?”季潜慢慢探出脑袋,他以为上一个句话已经结束了,虽然没懂林承安是想做什么,但仍用疑问的语气说:“...谢谢?”
“不对。”林承安纠正他,“你没加宾语,你要说谢谢谁,说完整。”
季潜懵懂地看向林承安,想了想,再次说道:“谢谢你?”
“还是不对。”林承安又否决了。
他摇了摇头,很有耐心地引导,“你思考一下,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就要这个称呼。”
季潜瞬间把眼睛睁得溜圆,那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他下一步就想缩回被子里,被林承安眼疾手快地止住。
对方还蛊惑性地哄他:“你说了我就放开,让你睡觉好吗?”
“快说,不然我整晚都盯着你。”林承安很善于搞心理战,双面夹击,把大脑犯晕的季潜搞得团团转。
季潜都被他逼得出汗了,跟受了惊吓似的躲着,也要被林承安揪出来说对方想要听到的话。
“谢谢...”季潜的舌头像打了结,能毫不费力打出的字换成说出就吃力了。
他墨迹了好一会儿,在林承安等不及了都要故意把脸沉下去时,他才摒弃了羞耻,声若蚊蝇说道。
“...老公。”
这一声让林承安听的顺耳极了,他感觉身心通畅,兴致前所未有的高,也并不知足,指腹捏了捏季潜脸上的肉,转眼就提了新要求:“连起来,再说一遍。”
和林承安刚刚说的都不一样,季潜对林承安的无耻有了新的认知,瞪着眼表示对其言而无信的行为的不满。
可惜他被林承安锢着,只有被手拿把掐的份,根本没有自主权力。
林承安仅是皱皱眉,他就屈从了,没什么杀伤力地看了一眼林承安,气息微弱地说:“谢谢老公...”
“嗯。”林承安爽了,煞有其事地点头。
他摆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语气克制地说:“别和我客气。”
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话也被他一个人说完了,林承安得逞后的姿态就好像之前逼迫季潜的不是他。
季潜气得牙痒,都想咬他了,林承安的手指也恰好放在嘴边。
他头一歪,不假思索地张嘴含了进去,但心软到无法真的咬下去,在齿间轻轻碾磨了几下就吐了出来。
搞了大半天,林承安毫发未伤,就是指尖上多了点透亮的水光。
到头来还被林承安会错了意,alpha眼角微挑,似埋怨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松了袖口,双手撑在季潜的身体两侧,带有侵略感的目光从高处俯视季潜,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季潜想说天大的误会,真是冤枉死他了。
但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愣是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当林承安的手滑到他的腰间时,季潜红着脸半推半就地卸了力,没骨头般倒在林承安的身上,好欺负到不可思议。
从某种角度来说,林承安能拿捏季潜到今天的程度,有季潜本人一半的功劳。
隔天是休息日,季潜累了整晚,一口气睡到了自然醒,再睁眼都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
林承安已经提前预判了季潜的作息,他早上神清气爽地起来,处理了一些工作,掐着点定了酒店餐食的外送,等他从酒店侍者那里接过食盒时,季潜也就刚拖着酸痛的身体从卧室出来。
“过来吃饭吧。”林承安拆掉外包装,把碗筷分好,像个没事人对季潜招呼道。
季潜应了一声,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身体一个隐蔽的部位在隐隐作痛,但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想起来了。
他总也不好问林承安:昨晚为什么做这么多次?是发生了什么很让人难忘的事情吗?
这回是吃一堑又吃一堑了,季潜揉了揉眉心,痛改前非决定以后滴酒不沾。
在卫生间捣鼓半天才洗完漱,等季潜好不容易在餐椅上坐稳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舒缓的音乐铃声从卧室传了出来。
“坐着别动,我帮你拿。”林承安没让季潜起身,他见季潜走两步就缓一步,也知道自己做过头了。
谁让季潜昨天叫他老公来着...他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他把手机递给了季潜,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是“弟弟”。
季潜那边电话刚接通,林承安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心里猜到了什么,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陈启树打来的,就更加笃定了。
向客厅那边走了几步,陈启树的声音分贝高的惊人,唯恐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嚷嚷着说:“承安!正式地通知你,我要订婚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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