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沃
甚至出柜还是小事,要是被安上什么奇怪的性癖可就是大事了!
*
温简言对自己公会内部甚嚣尘上的“谣言”一无所知。
他此刻正垂着眼,不知道在思考计算着什么。
忽然,温简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眼睫一抬,目光向着前方看去。
巫烛回来了。
“结束了?”温简言问,“事情都告诉他们了?”
“嗯。”巫烛走上前来,面不改色应了一声。
“好,那我们也该开始了。”温简言活动了一下肩颈,轻笑了一声。
和他们一起坐同一趟列车来的“顾客”已经顺利进行到了最后一层,在新的一批顾客到来之前,是他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走,先去一楼。”
温简言说。
和刚来时一样,一楼光线昏暗,阴气森森,唯有店铺内亮着微弱的烛光。
温简言扫了一眼,点到:“这间、这间、还有那几间里的纸人留下,其他的都带走。”
昌盛大厦的面积太大,店铺的数目也太多,让主播的行动分散至此,对他行动并不完全有利。
油灯的灯芯晃了晃,“嗤”的一声被掐灭。
二楼、三楼、也都是如此。
面目清俊的青年缓步走在走廊上,目光扫过手边的店铺,轻飘飘地发号施令,身后的灯光一盏一盏暗下,如有实质的黑暗追随着他的脚步,犹如恶兽般肆意吞噬着光明。
而那恶兽对他言听计从。
终于,二人来到了昌盛大厦四楼。
一般来说,除非点燃红色的灯油,不然被隐藏的五楼不会显现。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例外。
巫烛向着温简言伸出手:“把手给我。”
温简言顿了顿,把手搭上了巫烛的掌心,和他十指交扣。
“闭上眼。”巫烛说。
黑暗中,温简言被紧握着自己的手掌牵引一步步向前,令人窒息的压抑阴影从四面挤压而来,但却被无形的屏障牢牢挡在外部,很快,脚下地面改变了触感。
“可以了。”巫烛说。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泥泞小路,小路前方不远处,是老旧的四合院。
院门口挂着一红一白两个灯笼,散发出不详的幽冷微光。
见到如此熟悉的场景,与之相关的恐怖记忆涌入脑海,之前在这条路上所发生的追击战再一次栩栩如生地出现在眼前。
“我记得这里。”巫烛忽然开口。
温简言被他从自己的记忆中唤醒:“……嗯?”
“你教我怎么亲你。”巫烛说。
温简言:“……”
……靠,还有这茬。
“哈哈,”他干笑两声,想要糊弄过去,“是吗。”
“嗯。”巫烛低头看他,金色的双眼在黑暗中熠熠闪烁。
“你说,下次会教我点别的什么东西,”他一字不差地重复着温简言曾说过的话,“你保证下次会更好玩的。”
温简言脑袋嗡了一声。
伴随着巫烛的讲述,更多鲜明的画面涌入脑海,每一幕都同样的羞耻,甚至大大压过了刚才那些被鬼追的恐怖回忆
可,可以了。
他动了动手指,试图挣脱对方手指的束缚,但却被握的更紧了一点。
巫烛缓缓向前一步。
“然后你以这个作借口,在副本结束的时候,捅了我一刀。”
温简言:“……”
他将温简言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衣服下是凹凸不平的伤疤。
“在这里。”
温简言:“…………”
“首先,那一刀你活该,”他咬牙,“再来一次我还捅你。”
“其次,你也别给我装,被捅了以后还硬了的人不是你?”
“是。”
巫烛回答的直率平静,毫不犹豫。
这下,倒是温简言被哽住了。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我很难忍得住,”巫烛低头看他,眼底燃着一点温简言在当时二人浴血时所见到的炽烈火光,像是要将他拆开嚼碎了一般的侵略性,“那时的疼痛,很有趣,很……”
“停停停可以了!”虽然早知道巫烛没什么人类的羞耻心,但温简言可一点都做好直面对方惊天言论的准备
于是他急急开口,打断了他:
“既然不在乎那一刀,那你提起来这件事做什么?”
“当然因为你没有履行承诺。”
巫烛用手指抵着温简言的脸,迫使对方扭头直视自己——明明被当胸捅了一刀,但他更在乎的居然是温简言没有兑现杀他时所找的借口。
“你说要教我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巫烛的语气居然还带着点……
委屈?
这个联想太过奇怪,温简言不由得一晃神。
但他很快被对方的动作拽回了现实。
巫烛不知何时已经逼至面前,将二人的距离缩短至几近于无。
他将指腹压入青年温暖的皮肤,轻柔缓慢地摩挲着,眼神幽暗专注,带着和动作不符的危险: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再驯顺的野兽也有噬主的可能。
哪怕早已甘愿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锁链,也始终觊觎着握着链子一端的主人,一旦找到机会,尝到甜头,就会肆无忌惮地展现出他原本贪婪凶暴一面。
尤其还涉及到了曾经许诺、但却始终没有兑现的债务部分。
“等,等等……这个……我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鼻尖抵着鼻尖,紊乱的呼吸交错。
温简言的声音发着紧,
“你出师了,真的。”
该说不说,巫烛的确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学生……温简言甚至都不想去回忆对方“无师自通”的那些部分。
“我不信。”巫烛回答的干净利落。
事实上,也的确不怪他不信,毕竟,温简言在这方面的前科确实有点太多了。
温简言:“…………”
那不然呢,还要他怎样?真的一步步教巫烛怎么上他吗?!他也只是理论知识丰富而已啊!
更重要的是,以自己在列车上感受到的分量,温简言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在在第一次的时候被用另外一种方式捅死。
等等,不对。
温简言一个激灵。
他为什么真的在思考这个?
“行吧,说话不算话是我不对,但我们接下来还有事要做,”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讨价还价,“不如这样吧,我亲你一下作为补偿,怎么样?”
“十次。”巫烛说。
温简言:“两次。”
巫烛:“五次。”
“三次!”温简言咬牙,“最后的条件,不同意就滚蛋!”
“好吧,”巫烛妥协了。
“但不能是脸颊。”
那正是在刚刚派他传话之前,温简言啄过的地方。
巫烛的手指落在唇上,目光灼灼:
“这里。”
他用手压住温简言的后颈,将他拉至面前,嗓音很低:“而且,要深一点。”
恶犬忠实履行了主人的所有命令,现在是讨要奖励的时候了。
*
最后踏入院子的时候,温简言的步子都还是虚的。
他表情阴郁的可以,但嘴唇却又热又肿。
被刻意无视的巫烛则慢悠悠跟在后面,神情倒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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