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今茶
顾程言用温祈的调羹盛了满满的松茸和瑶柱,然后递还给他。
“谢谢。”温祈接过来,没多想,直接吃了。
然而他刚刚放入口中,还没品出味道,便感觉方才那只脚忽然贴了过来,几乎是转瞬间,就以极为强势的动作,插入了他的两脚之间!
温祈险些惊呼出声。
“怎么了?”顾程言看着他的神情,低声问,“不好吃?”
温祈费力把东西咽下去,定了定神:“没,有点烫。”
他脸颊泛着粉,嘴唇又红又软,微微张着,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顾程言多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把酒递了过去。
温祈接过来,但这次没敢直接喝。
他瞄了眼贺卓鸣,见对方正在跟顾千说话,似乎没注意,才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蹭上了他的脚腕。
察觉到这混蛋继续兴风作浪的意图,温祈脚跟往里贴了贴,确定好位置,随后猛地一用力,夹住了对方的小腿。
这下他彻底动不了了。
温祈终于安下心。
……也没有。
贺卓鸣小腿修长,肌肉紧实,紧紧贴在他柔软的腿肚上,仿佛连胫骨的位置都能感受到。
隔着薄薄的衣料,热源不断传来。
温祈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踝。
“嫂子!”顾千兴冲冲地在对面叫,“你说鸣哥……贺卓的想法怎么样!我觉得简直太棒了!”
温祈根本就没听,但也弯了弯眼睛:“是很好。”
他望向贺卓鸣,后者举了下杯,回以礼貌的颔首。
“夫人谬赞。”
两人相视一笑,客气又疏离。
他们一个顾家名义上的儿媳,一个风雪夜临时闯入的客人,似乎本就该是这样陌生冷淡的。
然而,在桌布遮挡之下,他们的身体却纠缠在一起。
雪白桌布上菜肴丰盛精致,周围谈笑风生不绝于耳。
贺卓鸣两只手搭在桌上,像是喝多了酒,姿态带着微醺特有的慵懒和散漫。
温祈垂眸,他耳尖浅红,似乎也被这气氛染了几分醉意。
晚宴结束,大家各自散开,寻找消遣。
温祈代替顾程言,陪程太太和顾伯母打牌。
打到第二轮,温祈感到有点口渴,他想去取水,然而被顾伯母阻拦:“先把这局打完。”
等到下一句开始码牌,温祈站起身,然而又被程太太叫住:“你坐着,让程言去拿吧。”
温祈回头,根本没有顾程言的身影。
他扣倒自己的牌:“我很快就回。”
程太太头也不抬:“那你把我们的也拿来。”
她吩咐得十分自然,毕竟这样做过无数次。
温祈眉头很轻地蹙了下。
“温先生。”就在这时,贺卓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还拿了杯水。
“方才路过听见你说渴,顺便就取来了。”
温祈愣了一下,才敛眸道:“谢谢。”
贺卓鸣:“不客气。”
这下温祈不用去了,也不能再指使贺卓鸣,程太太等人见状,只好悻悻叫来管家。
温祈抬手,接过水杯的时候,贺卓鸣的手指从他的手掌蹭过,有点痒。
只是转瞬而逝的动作,却引得他一阵战栗。
温祈水平普普通通,又玩了几轮后,他主动让给了过来的一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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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十点多,贺卓鸣起身告别。
顾父挽留:“客房已经备好了。”
贺卓鸣:“多谢。但贺董刚发消息,让我滚回去了。”
顾父:“……”
这两父子交流的方式还真特别。
“那也好。”顾父道,“我让程言送你……人呢?”
“他身体不舒服,回房休息了。”
温祈主动抱着羽绒外套过来,“我去吧。”
夜空高悬,月色清寂。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檐廊之外,地上的积雪堆了很厚一层,被庄园外的路灯映出浅浅的暖黄色。
空气中带着寒意,温祈下巴埋在围巾里,没走出多远,裸露在外鼻尖和额头就变得冰凉。
一路无话。
到了那辆眼熟的阿斯顿马丁旁边,温祈才站定。
贺卓鸣回过头看着他,他们身后已经没有侍者跟着了。此时此刻,空地上只有他们两人。
不知谁先动的,等温祈回过神,他已经被贺卓鸣拦腰抱了起来。
贺卓鸣随手在车身划出一片没有雪的区域,然后把温祈按在车上,用力地亲吻。
-
贺卓鸣离开有一会,顾千才意识到他走了。
送客这么绝好的拉近距离机会,听说是温祈替顾程言去,他更是狠拍大腿。
顾千一边埋怨顾伯母不提醒自己,一边穿上衣服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他一路小跑到庄园门口,远远看到了贺卓鸣的那辆车,车边似乎还有人影。
还没走!
顾千十分兴奋,就要开口叫人,却又注意到不太对。
人影是交叠在一起的。
雪后的夜很亮,顾千绕到树后,小步挪出不远,就看清了前方。
他非常崇拜的青年才俊贺卓鸣,正低着头,把一个人按在车上接吻。
?可,跟他一起出来的人不是——
顾千心跳陡然快了起来。
他没忍住,朝前走了两步,终于看到了那人贴着车前盖的一点背影,露出一角的围巾,很厚的白色羽绒服,里面包裹着纤瘦柔软的身体。
是温祈。
顾千脑袋里“嗡”的一声。
所以,刚才他在桌布下看到的那一幕,贺卓鸣是故意把腿伸长的。
再往前,家宴那一天,贺卓鸣跟贺昌翰说他喜欢已婚的,原来不是在胡诌,是他嫂子啊!!!
种种早有暗示的线索串联起来,顾千大脑宕机,就这么直愣愣看着前方。
突然,贺卓鸣抬起头。
他一直手把温祈按在自己怀里,就这么直直看着顾千,眼神里带着某种危险的警告。
顾千吞了吞口水,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敢和那样带着原始欲望与攻击性的、猛兽似的目光对上。
顾千匆匆跑进别墅,连顾父叫他都没听见,狂奔冲进了顾程言的卧室。
顾程言是真的在休息。
出院依然需要遵循医嘱,今晚他只喝了一点酒,胃里就开始翻腾不已,只好回了房间。
“砰”地一声。
顾千闯了进来。
顾程言冷冷淡淡,似乎心情不佳:“干什么?”
顾千望着自己这位堂哥,内心有些复杂。
从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顾程言的光环里。
小时候满分被表扬的是他,长大后竞赛拿奖的是他,现在进公司得到支持最多的还是他。
他什么都比不过,难免心里不忿,所以总想有朝一日能和他一争高下。
但顾千自觉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要争也不是争在这种地方啊!
他忍不住就要说出来,又硬生生控制住自己。
顾程言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应该很难接受,得先暗示。
他四处环顾,发现墙面有一幅装饰画背景是绿色的,于是连忙指着道:“看!”
顾程言:“?”
是有点抽象,于是顾千又转向顾程言,改为言语暗示:“大哥,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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