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今天也在养夫郎 第39章

作者:轻临镜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书 马甲文 HE 穿越重生

上次宋泊带回去的两本书他还未看透,现下到了这般“天堂”他也没有贪心着想再买书回去,书买太多反倒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不适合他精读,不过江金熙还是很高兴,宋泊一直念着他的喜好。

两人逛了会儿后,到了一楼供人歇息的地方坐下,江金熙才把他此行的来意说了出来,“宋泊!家中的草药发芽了!”

“真的?”宋泊很惊讶,毕竟他知道江金熙每天都会下田里去,应当是十分在意田里的草药种子,现如今终于发了芽,也是没有辜负江金熙的期待。

“真的!”江金熙只恨自己不会作画,不然就能将草药苗子发芽的样子画给宋泊瞧瞧。

“等会儿下了工,我定然第一个奔回家去,瞧瞧咱们江医师的种子发芽成什么模样了。”宋泊说。

传达好消息最需要的就是听者给的反馈,宋泊的反馈让江金熙及其受用,他也便趁着这个时候,试探地说出心里的担心,“你会不会觉着我就为了这事来找你有些突然?”

“突然?”宋泊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世间常有那些姑娘、哥儿心血来潮找自家夫君想给个惊喜最后却变成惊吓的糊涂事儿,以至于很多男子都不愿意自家媳妇和夫郎到他们工作的地方找他们。

“我突然来,会不会碍着你的事儿?”

“别说突然来了,你就是天天来,都不会碍着我。”宋泊直言道:“你想来找我便来找我,没有理由也能来找我,你来非但不会碍着我的事,反而还会让我还高兴呢。”

“嗯?”江金熙歪头。

“世人爱美,美人就在我面前,我自心情愉悦。”宋泊身子一横,一只胳膊横着放在桌子上,看着江金熙说。

这情话说来就来,江金熙哪儿遭得住,他转过脑袋躲着宋泊的视线,“就你吃了蜜了。”

“来,让让让让。”

“往边上靠往边上靠。”

“不让路被马踩死了,我们可不负责。”

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宋泊和江金熙正坐在窗户边,正好能第一视角看着外头的热闹。

外头街上几匹高大骏马上驮着人,为首人将头发利落地束起,双眉如剑,目光坚毅地盯着前头,身上带着股肃杀之势,一瞧便知他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

前头人骑着马,后头还有人带着轿子,整个轿子身都由金色暗纹丝绸包裹,上头还镶有宝石、黄金,显示出这轿子的富贵。

“这谁啊,好大的派头。”

“不知道啊。”

“不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军队吧。”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马队的来历。

江金熙看着为首人的时候,瞳孔猛地一震,接着他身子一斜,躲在窗框后头,生怕外头人注意到他这侧。

见江金熙这副反应,宋泊大抵能猜着外头人是谁。

原著中能有这般气势的人,除了叶单越,宋泊想不着第二人选。只是按着原著的走向,叶单越不应该在下半年才出现吗?怎么这才过了个春,他就找到这儿来了。

难道是他的到来改变了剧情的走向?

还有江金熙这副老鼠遇着猫的样子,叶单越来接他了,他该高兴才是,怎的都快把自己变成张饼挤在窗户边儿了。

不过他不能直接问江金熙,只能跟寻常百姓一般,探着脑袋看热闹。

这支队伍属实是阵势壮大,传福镇的人哪儿见过这般阵势,等队伍都走老远了,他们还聚在一起议论。

江金熙的心一直悬着,叶单越前进的方向是近里村的方向,叶单越来找他了。

第53章

叶单越大抵是来带他回京城的,回家的日子终于盼着,江金熙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宋泊收回望往窗外的视线,闲聊八卦的百姓都散了去,街上恢复了正常的吵闹。宋泊没急着与江金熙搭话,他现在心里应当挺乱的,要给他些时间缓和缓和。

正巧,午时到了,百书阁的午饭时间到,宋泊便领着江金熙上楼,借着吃饭这个时间刚好让江金熙缓缓。

刚刚叶单越过去的阵仗太大,就算在楼上抄书的抄书先生也有耳闻,不少人搁了活扒在窗外看了一阵,现下吃起午饭,聊的都与叶单越有关。

“那马好像是北方的汗血宝马,一般人骑不了的。”

“这么厉害?北方的大人物怎的会到我们这儿来?”

“是呀,那阵势真是吓死人了,旁儿个都没人敢上去碍事。”

大伙儿聊得热闹,宋泊顺道也听着些,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多了解一些叶单越总是好的。

余光撇着江金熙只吃白米没吃菜,宋泊夹了些菜进江金熙的碗里,“别光吃白米,吃些菜。”

江金熙想着事儿,被宋泊的声儿拉回饭桌,“好。”

吃完午饭,江金熙就背着小背篓返程。

宋泊将江金熙送至镇门口,见着他坐上牛车慢慢离开,宋泊心底漫上一股说不上的滋味。

剧本发生改变,叶单越来了,他和江金熙朝夕相处的日子到头了。

牛车一个拐弯,江金熙的身影消失在宋泊的面前,宋泊盯着那片空,久久没有回神,呆站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是有送货之人说他挡着路了,他才反应过来,收回眼神往百书阁而去。

江金熙坐着牛车刚到近里村村口,就见宋灵铃站在一棵树下打转,见他来了,她赶紧提起裙摆跑了过来,拦住牛车。

驾车人一拉辔头,牛停了下来。

宋灵铃跑到车厢处,扒着车厢边,着急忙慌地说着:“你怎么回来了!”

江金熙问:“我怎么不能回来?”

“哎呀。”宋灵铃急得跺了下脚,“你们家是不是惹事了,有一队看着不很不好惹的人去了你家,把我爹也叫去了。”话音落下她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她道:“要不你跑吧,别回家了。”

叶单越果然是朝近里村来了。

江金熙轻拍着宋灵铃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他道:“我们没惹事,那队人我认识,没事的。”

“怎么没事呀!”宋灵铃说:“我爹对他们都得鞠躬哈腰的,你落进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吗?”

宋灵铃显然是急得有些失去理智了,把江金熙说他认识他们的这句话给略了过去。

江金熙两手按住宋灵铃的肩膀,唤道:“灵铃。”

被江金熙按着,宋灵铃终于停住慌乱的步伐,她静下心来回看江金熙。

“我认识他们,我和宋泊都会没事的。”江金熙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宋灵铃也听得认真。

闻言宋灵铃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因为刚刚太过害怕,现下被江金熙一安慰,眼眶一热,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她一边擦泪一边说着:“我真害怕你们出了什么事。”江金熙长得漂亮,人又很好,宋灵铃是打心底里喜欢他,半刻钟以前他爹被人喊了出去,她跟在后头发现那些人停在宋泊家时,心中顿时慌了,才会选择守在村门口通风报信。

江金熙从车厢上下来,扶着宋灵铃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还帮她拍了裙子上的灰,“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坐在地上哭呢。”他从怀里拿出手巾,给宋灵铃擦泪,“谢谢你来告知我,不哭了哦。”

宋灵铃吸了吸鼻涕,点头,“嗯,我不哭了。”

江金熙付了钱让牛车师傅先走,而后他先把宋灵铃送回家,他才深吸了口气,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他能躲一阵还能躲一世吗?

大老远的,江金熙就看着家门外拴着六匹马,外头没有人在,但是院子里一直有人说话的声音,对话人的声音他很熟悉,叶单越在和宋里正说话。

“叶将军,我是真的不知道江公子是被拐卖来的,不然我早将宋泊抓了起来。”

“宋里正,这就是你失职了。”

“将军说得对,我确是失职,等宋泊回来,我定好好查上一查。”

“宋泊没有拐卖,宋里正也没有失职。”江金熙往院子里一跨,边说边往里头走。

叶单越自作主张地搬了把木椅子出来,整院子里的人只有他坐着,宋里正都一把年纪了,双手拘谨地放在身前,站在叶单越的身边说着话,卑微得不行。

叶单越身后一个最年轻的哥儿快步走了上来,拉住江金熙的双手,“公子!”

叶单越也从椅子上站起,“阿熙,你真的在这儿。”

“青桥,你怎么来了。”江金熙却是没想到,贴身伺候自己的青桥也会出现在这儿,毕竟从京城到近里村,骑马也得花上半个月的时间,青桥最晕马车,却还能跟着叶单越的马队来到这儿。

“公子。”青桥泪眼婆娑地瞧着江金熙,眼底满是心疼,“你瘦了好多。”

前头手巾给了宋灵铃,这下青桥也哭,江金熙只能用袖子替他擦泪,“不哭,我没瘦呢,肯定是你看错了。”

“阿熙,你在这吃了不少苦吧。”叶单越说。

青桥松了手,撤到一边儿,刚刚自己心底着急,现在冷静了些,不好打扰主子们相认。

叶单越抬手就要帮着江金熙把身上的小背篓拿下来,却被他悄然闪过。

“叶哥哥。”江金熙看向叶单越。自叶单越去北域以后,他便再未瞧着他,一年多没见,叶单越的个子高了,皮肤黑了,眼睛自带威严,下颚线锐利,整个人都透着冷峻的气息。

叶单越也是许久未见江金熙,江金熙比他记忆中高了却瘦了,脸张开了,越发漂亮了,想着江金熙在这穷酸的村子里生活了半年,叶单越心底就是一股怒火,他一直宝贝着的江金熙被人陷害送到这儿吃了不少苦,“我定要抓着那宋泊,将他的头挂在村口示众。”

“此事与他无关,他不是罪人,你不能将他砍头!”江金熙回道。

叶单越是什么性子江金熙一清二楚,他认定的事儿说一不二,可此事关于宋泊,江金熙断然是不会让步的。

听着江金熙维护那个罪人,叶单越心底像有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以致他怒火更甚,语气越发冰冷,“阿熙,他是不是罪人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怎的不是?”江金熙硬气回道:“你要安在他身上的罪名我大抵猜的着,只要我一口咬定不是,什么罪名都无法成立。”

“江金熙!”叶单越叫了江金熙的全名,他一把拍着刚刚坐过的木椅子,木椅子从中裂开,散了架。

宋里正往边上小挪了一步,怕被椅子渣给溅着。

江金熙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叶单越,别人或许会怕叶单越,但他不怕。

“那宋泊定是给你下了迷魂药,罪加一等。”叶单越说。

“无罪罪加一等也是无罪。”江金熙说。

叶单越深吸了口气,看着面前倔强的江金熙,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他有罪。”

“那我便有法子让他无罪。”江金熙微抬下巴,坚定地看着叶单越。

两人的重逢以不开心作为开始。

叶单越的手下又帮他抬了把椅子出来,叶单越大马金刀往上一座,没再说话。

江金熙也难得理他,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懂尊老爱幼,他正打算帮宋里正搬把椅子坐着,青桥便抢了他的活儿,“公子我来。”

江金熙又将身上的小背篓拿下来,青桥又道:“公子我来。”

半年来没被伺候过的江金熙忽然被人伺候了还有些不习惯。

从厨房里走出来个男子,看着像是叶单越的手下,他到叶单越耳边说了句话,叶单越道:“青桥,带你家公子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叶单越瞧着江金熙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京城里的宝石被裹了个破布,怎么着都不合适。

“公子,走吧。”青桥抬着手领江金熙往浴房内去。

江金熙顺着叶单越的心意,进了浴房,以往他心疼宋泊烧水、抬水费劲,洗澡都是草草洗过,现下有白送的苦力,他不洗白不洗。